才三儿跑在最前面,到了跟前时陈冬和小福子听到了5、6双军勾跑步的声音 ,陈冬和小福子一回头时,看见5、6个人往他们这里跑,前面一个鼻青脸肿、口眼歪斜,后边好几个一看就不像好人,小福子认识才三儿,他以为才三儿带着人又来打他了,他那里知道后面的人是追才三儿的?
才三儿哇哇爆叫着冲了上来,猝不及防的小福子被他一拳擂在腮帮子上,小福子一伸手抓住他的头发,手一翻仅仅扣住往下一按,紧接着开始没头没脑的乱踢,我替才三儿感到悲哀,因为小福子穿的也是军勾。
才老大一看兄弟挨揍了,土流氓毕竟也是流氓,上来就要帮着打,但陈冬在一旁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,而且踹的时机掌握的相当好,正好是才老大往这跑,一脚着地另一只脚还没着地时,一脚就把才老大踹趴下了,紧接着冲着后边的流氓迎了上去,一群人在公丨安丨局门口拳来脚往打在一起,虽然陈冬身手出众,但由于小福子按着才三儿在猛踢,根本就没有空儿管他,他同时面对4个人又没有拉开合适的距离,身上还是挨了几下,但这帮人都没有家伙,而且陈冬皮糙肉厚倒也没有大碍,还是隐隐的占上风,他出手很重,几个流氓比他惨得多。
公丨安丨局里的丨警丨察冲了出来,小福子按着才三儿还踢呢,等丨警丨察把他拉开时,才三儿瘫在地上已经动不了了,这时,小福子才往地下吐口带血的唾沫,还有一颗牙,小福子愣是咬着这颗牙,踢了才三儿老半天!才老大被陈冬一脚踹伤了膝关节,坐在地上抱着腿哼唷。
“你们他妈的从里边没呆够吧?都给我拷起来!”丨警丨察很郁闷,他纳闷这帮人咋想的,刚交完钱走出来,还没脱离丨警丨察的视线又打了起来,难道是家里有钱不知道咋花了?他如果知道才三儿脑袋真被驴踢过,估计他会知道答案。
“你们!…… 操!爱咋咋地吧!”杨柳派出所所长李国军看着不争气的才家兄弟气的一甩手,不管了。
简单的讯问后,陈冬和小福子又被放了出来,因为这么多人看着呢,这事儿根本不怨他们。才三儿伤的较重被送往医院检查,来接才三儿的那几个算是倒了霉了,蹲拘留去了。
“操,等他出来的,我掰掉他两个大牙!”小福子把自己被打掉的牙擦干净,小心翼翼的放进衣兜里。
下三滥
看到小福子往衣兜里装牙陈冬笑了:“咋的拉小舅子?装它干啥?”
“甭管!等他们出来我带着牙上他们家要账去!”小福子不是一般的郁闷,自打七、八岁以后这颗牙跟他形影不离,他是下了决心要为跟了自己十四、五年的这颗大牙报仇,毕竟他不是鲨鱼牙掉了还能长,他这牙是掉一颗少一颗。
其实,小福当时也就说说气话,毕竟打架他没吃亏,他未必就非得掰掉才三儿几颗牙,而且他也不是道上的混混,没那么胡搅蛮缠,但接下来才家的行为让小福子发飙,发飙的小福子让才家知道了没有立棍儿的“棍儿”,和自认为是棍儿的“拉硬儿”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。
才老大没想到,本来是怕兄弟蹲拘留捞兄弟来了,没想到花了不少钱,变成了陪着兄弟蹲拘留。吴存礼的人冲击看守所都没事儿,他们挨揍咋还蹲了拘留?不公平啊!同样是立棍儿,待遇咋就差了这么多?
挨了一顿胖揍还被拘留了7天,大过年的多不吉利?正因为不吉利,自认为“很棍儿”的才家兄弟闹心,而且还有3、4个本来一起陪才老大接才三儿来的一起吃了挂落儿,才老大更觉得闹心,咋说自己响当当的一根“棍儿”吧,这么让人欺负自己还混不混?而且和董翔宇他们吹的满天飞的牛还没有落地儿,就这么算了是不是在打自己耳光?将来见还有啥脸董翔宇和二驴子?
“妈拉B的,在公丨安丨局门口他就敢这么打我们?!他也忒牛B了点吧?!”才老大觉得自己很委屈,他认为小福子太欺负人,他忘了是他兄弟先打的小福子。
“正他妈的想找茬收拾他们呢,现在他惹了咱们,正好有借口削他们!”才三儿是典型的傻狗不知臭,两顿爆揍没让他认识到小福子的厉害,他还在念念不忘要撅了吴存礼都没治的了得小福子、陈冬等人,好在古城闯出名号。
“对,这事儿没完,咱得削他们一顿然后让他们赔钱……”一起蹲拘留的几个土流氓也郁闷,纷纷支招儿,找茬儿打架讹钱是他们的一项重要的副业。
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,很快机会就来了,只不过才家兄弟的手段让人觉得下三滥,也就是他们这样的土流氓才会这么干!
过了正月以后的某个星期天,小福子位于东门口的饭店正式开业,小福子的饭店在公路边,位置还算是不错,开业那天交际广的陈冬、文田请来了不少的朋友来喝酒,无非就是为了小福子今后饭店人气旺一些,而且和工商、卫生等单位的人混个脸儿熟,将来办个事儿也方便。
一切都是那么顺顺当当的,下午3点多钟送走了客人以后,剩下陈冬、文田和我的那两位用煤气罐当爆破筒的表哥,这哥儿几个白天忙了一天都没喝好,他们和小福子摆上一桌接着喝,哥几个一边喝酒一边扯淡儿,正喝得高兴时门一开进来个人。
“对不起大哥,我们这今天招待朋友,明天才正常营业。”小福子媳妇迎了上去。
“我不是来吃饭的,有人让我往这里送点东西,咱放哪?”进来的人四十左右岁,一脸的风霜,看起来就是社会最底层的劳苦大众。
“啥玩意儿啊?”哥几个站了起来,小福子挺纳闷,接到通知的朋友今天上午都来了,光恭喜发财之类的牌匾就接了5、6个,而且古城有个风俗,一般下午不看病人、这种开业也不下午再来,如果有心只能是以后某天的上午来。谁能这么晚还来送东西?
那个人一脸的不自然,嗫嚅着:“你们自己看看吧,我只是收了人家十块钱,让我把东西送这来……”好像有点害怕或者是看出来什么不对。
哥几个都纳闷,啥玩意儿搞得这么神秘?出来一看小福子急了,一把拽住来人的脖领子:“操!谁他妈让你来的?!”
只见门口停着辆“神牛”(人力三轮车),车上拉着俩鲜艳无比的大花圈!小福子通过车夫的表情知道了这个车夫可能是无辜的,要不然就得揍他。
“我不认识,有个一只眼儿给我十块钱让我拉这来的,说是给小福子的,还让我快点说是等着用,对了还有个纸条儿……”车夫是个老实人,看着周围一脸怒气的我的表哥们知道这里有事儿,自己被人家耍了。
“一只眼儿?那人到底长啥样?”小福子松开车夫,接过纸条,便打开边问。
“就一个眼不好使,不到三十的样子,黄头发……”
“操他妈!是才三儿!”小福子气的呼呼直喘,把纸条儿递给文田。
文田打开后,陈冬等人围成一圈看,上面用猫抓狗爬一样让人心碎的字体写着:今天给你送花圈,明天晚上砸你玻璃,还不服往你门上泼大粪,操你妈,我就是要折腾你!整不死你算你尿性!后边还画个小人在哈哈大笑。
落款:城南你三大爷。
“抄家伙!干他去!”如果才三儿今天带人来砸店,小福子都未必会生这么大的气,这事儿属于癞蛤蟆上脚面,不咬人但是恶心人,这玩意儿谁受得了?小福子瞬间就进入了狂化状态,当时特向月圆之夜的狼人。
“站住!都结完婚的人啦,还这么不稳当?”文田发话了。
“找他是要找,但不是今天,他们今天肯定是做好了准备,这么去容易吃亏,都进屋,研究一下……”文田扭头回到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