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,别啊,别,”棍子着急地有点口吃,他的手在挥动。“别说得这样难听,好不好?你都没瞧见刚才,你自己的那馋样。……不说了,太没意思了……我请你来,是要给你看一样东西。”
我不知棍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。然而,这棍子弯下腰去,打开了录像机和电视机。在一段乱影后,荧光屏变成一片湛蓝,像海一样,宁静美丽。然后,画面出现了,我一看这十分清晰画面,惊恐万状。刚才一瞬间的宁静,原来蕴藏着杀机。
我晕厥过去。
我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。等我重新睁开眼睛时,棍子丑陋的脸呈放大状出现在我眼前。这张脸变形得十分厉害,这张脸,原本虽不是多么俊俏,但样子很酷,我曾是非常熟悉。遗憾的是,现在这脸庞,已变得十分丑陋,让我感到恶心。在房间通黄的光线下,这张脸变得一半是阴,一半是阳,面目显得十分狰狞了。
日期:2007-6-9 18:13:28
我的情人是市长(46)
这是一段令我感到惊悸的录像。看了录像,我吃惊得让自己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这时,我头皮发麻,神知崩溃,吃惊得在大脑里,除了剩下卑鄙两字外,一片空白。后来,我终于缓过神来。这是一段什么录像呢?原来,录像记录的竟是我与椏在江南水乡屏水镇旅游时的画面。令我十分尴尬的是,我与椏入住的维多利亚农庄客房内的情景,也在录像中一揽无余。
“你这是侵犯了我的隐性权!”面对录像我怒不可遏。此时,画面上是我笑嘻嘻的脸:晚上,我与椏在房间内,对他正说着什么。
我问棍子:“你们怎么弄到手的?”棍子透过眼前弥漫的烟雾,看了我一眼,没有直接回答我。只是不定地吸烟,像一个大烟鬼似地,棍子瞧着录像,俨然像个黑社会老大,显得无动于衷。其实,我知道棍子,他是在假装镇定自若的样子。
这时,我发现房子后面,有一阵响动,仿佛是人的脚步声。我毛骨悚然。正惊恐万状时,内屋果真走出一个人来。“这,是人是鬼啊?”我尖叫起来。身子不由自主地跑向棍子。棍子一把抱住了我,顺便在脸上吻了我一下,说:“别怕。”
“谁怕啊?”我一扭身子,挣脱了出来,右手不断地抹着刚才被棍子吻过的地方。
我瞧这位女子,心想,她好生面熟,仿佛我是在哪儿曾见过她似地,但究竟在那儿,我一时也想不起来。她朝着棍子坐的地方走去。我一旁仔细打量着她。这人生得像个村姑,身材又短又粗,长得胖乎乎的。她胸前特别的丰满,走起路来,胸前的肉一颤一抖的,仿佛她的丨乳丨房立刻就要掉下来似地。我看到她,睡眼朦胧,神情木讷,一路呵欠连连。我猛地想到,我在屏水镇旅游的那天早晨,曾遇见过她。那天,我一大早被山中鸟雀所惊醒了。醒来之后,我最也睡不着觉。于是,我外出溜达。正好这时候,迎面走来了一位姑娘。当时,我还瞧了她一眼。因为除了她的长相以外,她是我路上遇见的第一位行人。当时,她神色黯淡,行行色匆匆。当时我在内心还嗤笑过她,怀疑这位村姑昨晚是否与男朋友一起约会太晚了,或者是在某个角落偷了一夜的情,根本没曾休息过(读者可参阅第17节)。想不到,今天在这个地方,我又一次与她想逢了。这令我惊愕不已。
日期:2007-6-9 23:45:53
我的情人是市长(47)
棍子在烟灰缸里揿灭了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的烟蒂,变换了一下坐姿,微微地笑了起来。他指着那女子,介绍说:“这是鄙人的夫人,舒子。”
“啊!”我又一次惊愕不已。“这棍子什么时候结婚了?夫人?也长得太不雅观了吧?”但话到嘴边,我还是改口。我对棍子这样说道:“你夫人好好听的名字啊。”想不到,我此话一出,那女子立即对着我大笑起来。这第三次使我惊愕不已。
我突然记起来了,因为在屏水镇旅游时,晚上,经常有山鬼呼唤老虎的怪声,有时就像发生在床边一样。不仅如此,而且,晚上窗外竟有手电筒一样的白光,在照来照去。有时那白光竟会照射进房间。所以,我们突然决定离开那里。记得那天,我上车离开屏水镇时,又邂逅这位女子,也就是现在的舒子。当时,我瞧见她边走边抹泪。我还问过那里的一位服务员,她们说,她被何总开除了。那位健谈的服务小姐还神秘兮兮地对我说,听说她与一个死人案子有关,还说舒子以前犯有事,公丨安丨局的人,老是上门来找她。
这扑朔迷离的一幕又一幕,仿佛将我领进了一个迷宫,真把我搞糊涂了。这时,不知为何,却一个不详的预感,隐隐约约在我心中萌动:我似乎已深深陷入了棍子事先布置的圈套之中。
然而,我不能立即问明事情的缘由,即使问了棍子,料想他也不会明明白白告诉我的。
我感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,想走,在这荒郊野岭谈何容易。我还是忍着点,主动问棍子,究竟他有什么事情要我帮他。但是,我估计棍子的事,一定是十分棘手。
“说吧,棍子,什么事?”我终于向棍子主动开了口。棍子一听我的话,就挥了挥手。坐在棍子旁边,俨然与棍子一条战线的棍子夫人舒子就站了起来,她走进了里屋。她给棍子送来一包什么东西,就放在了棍子的大腿上。棍子随手将那包东西,又放到自己旁边的写字桌上。
他喝了一口茶水,清清有些干涩的嗓子。看得出,棍子是故意装得这样慢条斯理。他答道:“是这样,我呢,在做一些小生意,……请你出面,给你的朋友甄市长说说情,有块地,我看中了。”
“哪块地?”我吃惊地问。“怎么与地皮扯上了呢?”我心里暗暗叫苦。
“虎背坡那块野地。”棍子轻描淡写地说。
“虎背坡?野地?棍子,你半夜劫持我到这个鬼地方,就是为了这个事呀?我不懂你做的到底是什么生意,但我告诉你,棍子,虎背坡那块地儿,不是什么野地,白痴也知道,它位于市中心,人来车往,是黄金地段呀。先咱不说这些,就单说那虎背坡,那儿你算算有多少老房子,需要拆迁。这其中,肯定相当复杂。我事先给你打预防针,棍子,不是我不想帮你。我可告诉你,这个事,由不得我,事情也不会那么好办呢。”
“好办我还来找你?”棍子提高了声音,但很快又恢复了他平静的语调,“那也要看你,是不是在用心帮我喽。当然了,办成后,那好处费绝对不会少你和甄市长的。嘿嘿,朋友嘛,说话都说到点子上了。”棍子的脸上,露出一副狡猾的奸笑。他走过来,将刚才舒子送来的那包东西递给了我:“这你拿着。”
“无耻!”我在内心狠狠地骂了他一句。我掂了掂那包东西,里面是什么我已知道了。我对他说:“不要。”
“你不要?那就请你替我稍给甄市长吧。请人办点事,那有让人家破费之理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是不是?这叫行情。不是我说你,菲菲,不懂了吧?不是给你们的,是我请甄市长办事的费用。他给我办事,总得花费,我总不能让他为我既办了事,又要他破费,这就太不够意思了吧。”棍子装着一副通情达理的嘴脸盘算着他的行情。
我摸着棍子给我的那一包东西,里面除了一大叠现金外,还有一个摸上去,硬硬的,用牛皮纸信封包裹着的物件。我打开信封,里面竟是一盒录像带。顿时什么都明白了。棍子尴尬地笑了笑,对我说:“这事啊,你千万不能冤枉我啊。现在将这带子还给你,你就自己处理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