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证人身份协助调查？办案人员早早亮出底牌，顿时令黄大哥既意外又惊喜，宛如被抓进纳粹集中营又宣布不是犹太人那般。他本来已经打算全部“坦白”以求“从宽”的，现在仅是个证人，就意味着“抗拒”也“从严”不到哪去了。再加上老板对他有恩，他要感恩。因此，黄大哥立改初衷，能隐瞒的事情便尽量隐瞒，实在不能隐瞒的，他也进行了淡化处理，俨然自己是一个坚强的地下党员。

两位办案人员竟然很配合，明知道黄大哥装糊涂，还是睁一眼闭一眼，睁着的那只眼还时常打盹，就为了让黄大哥过关，搞得黄大哥都有些害羞。

在问询的过程中，提到了王学斌这个名字，他是主犯，正被中纪委隔离审查。黄大哥知道这个人，是总行行长，他老板的老板。此人每次从北京来海南，都是他老板接待，他有几次作陪。40多岁的样子，人长得一点都不帅。可是，每次带来的女“秘书”都很漂亮，听说都是电影学院的学生。

中年人问：“席间都谈些什么？”

黄大哥心想：“怎么问得这么幼稚？公开场合他们怎会谈私密的事情呢？”

不过想归想，他脸上还是不敢放肆，就毕恭毕敬地回答：“都是谈当时的国内外时事，以及一些生活趣闻。”

两位办案人员见问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，又“打盹”了。随便问了公司一些情况后，便要求黄大哥在问询笔录上签字。一页一页地签，每页都按了手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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