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到奶奶，奶奶吃了一惊，问是谁欺负我了。我结结巴巴把经历一说，大伙儿都傻眼了。奶奶问我哪知手碰那人了，我伸手右手，只见手脏兮兮的，一腐臭，指甲缝里黑乎乎的，似乎还嵌着些腐烂的线。有个比我奶奶年纪大多了的小脚婆婆说道，‘肯定是撞了僵死鬼了’，僵尸在我们那里的方言里称作僵死鬼。”

“我奶奶慌了神，没了主意，办丧事的人家里做法事的道士是现的，小脚婆婆连忙拉来了一个道士，说起我撞僵尸的事。”

“那个道士恐怕也是一次听说这样的事，如果我不是个样貌单纯的小孩子，恐怕大家都会以为我在编故事，道士手忙脚对着我念了一通经文，画了几个符烧灰，冲让我喝了，然后又让大人在我兜里装了满满一衣兜糯米。”

“这事一传开，在老支书家聚集的人本就多，几个大胆的壮年村民嚷嚷着要去找那僵尸，一群人拿着手电冲向田埂，可是闹了半，什么也没有发现。这事过去后，我生了一场大病，十天半个月才好，病过以后，再回忆这件事，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，有时候自己想起来，也觉得那事多半是出于我的幻觉，不曾真的发生过。有时又觉得，那天发生的事全是我的梦境，具体是哪天的梦，可也说不来。”

我们正听得入，邵大力说：“这就完了？”知道说：“当然不是，要是这样就完了，我倒真可以把那事当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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