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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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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分,江起云由宫人搀扶着下了床,自从上次流产,天又渐寒,他大多时间都在躺着,已经许久不曾出门。

芙玉搀着他走过前庭,出了交泰殿,沿着宫墙又过了几十米,正南方不远就是御书房了。

芙玉看他额角已有薄汗,便问道:“主子,可是累了?要回去歇着吗?”

“无妨,再走走吧。”江起云幼时也时常随父亲入宫,如今,旧地重游,却时过境迁。

御书房的南窗前,灯火未灭,门口还有大臣进出。

想来是齐朗刚登基不久,应是诸事繁忙。可那人却每日都来看自己,亲自喂自己用药,心中多少有些感动。

“主子,到了御书房了,不进去看看吗?”芙兮提醒道。

江起云心下觉得好笑,今日这两个女刻意引着自己来到这御书房,还当他不曾察觉,其实他早都知道了她们的心思。

他心中想着,二芙在齐朗身边伺候多年,如今跟着自己了,若是他这个当主子的失了宠,她们也跟着受连累。想到这些,又看这两个姑娘的神情,江起云不得不开口,“皇上与众位臣公商讨的都是国事,我不宜过去。天色晚了,回去吧。”

说着转身就往交泰殿的方向去了。

他与齐朗,自幼便相识。阿朗表哥性格沉稳,又是英姿不凡,他心中敬佩不已。但是,也许是因为自己太弱了,所以这位表哥从前总喜欢跟大哥亲近,对自己也仅仅是见面打个招呼。

后来阿朗表哥上了战场,有了战功,封了王。他封王的第二天,自己就被先皇赐婚给了齐靖。一道圣旨,定了他的终生,他本是忐忑不安又隐隐有着说不出的难过,但心里还是为这个表哥能封王高兴。

父母兄长都说,阿朗表哥虽是皇子,但不受先皇喜爱,别的皇子都陆续的封王建府,只唯独对这个皇子不闻不问。齐朗用战功换来封王,拼的是命,流的是血。所以,他是真心为他欣喜的。

往事如烟,想来自己从出生以来半生顺遂。却在仅一年里,经历了嫁人,丧夫,丧子。如今竟然与齐朗成了夫妻。

天意弄人,却从来不过问人的感受。昨晚齐朗强要了他,如今,他见了齐朗,只剩尴尬。

今日傍晚时分,君后来了南御书房,这事在苏福的嘴巴里变成了另一回事。

“皇上,君后方才来了御书房,看您忙着,没敢进来打扰。”苏福站在皇帝旁边,笑嘻嘻的说。

“哦?当真有此事?”齐朗埋在书案里的头,突然抬了起来。

“千真万确。”

“交泰殿的人是怎么伺候的?外面起风了,怎么能让他走那么远?”

“……”苏福心想,陛下你心里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了。

批完最后一份奏折,齐朗迫不及待的赶去交泰殿。

江起云在用晚膳,看他来了赶快起身来迎,似乎有些惊讶,“皇上怎么这时候来了,要在这用膳吗?”

还是和以前一样,安安静静的站在那,微低着头,带着三分拘谨,声音细细柔柔。

窗外晚风荡漾,屋内烛火轻摇。

齐朗忍不住上前把他搂在怀里,头埋在他的颈间,嗅着一股清香,闷闷的说了一句,“想你了。”

是啊,想你,想了好多好多年。

“皇上…”江起云呆立着不动,就任他抱着。

许久,齐朗慢慢松开他,问道:“今天来了御书房,为何不进来?”

江起云本想解释,自己只是路过,但最后只是说:“看陛下忙着,便没进去。”

“接着用膳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食不言,寝不语…

两个人贯彻到底…

齐朗的眼睛就没从江起云身上移开过,江起云被他盯的面色通红。

其实皇帝陛下心里在想,为什么不给我加菜了?为什么不给我盛汤了?

“不知道皇上会过来,所以没让人准备这么多,是不合胃口吗?”江起云看他不怎么动筷子,以为是菜色他不喜欢。

“秀色可餐,我看你就够了。”齐朗打趣道。

江起云脸色更红了,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。齐朗看桌上的菜,都是清淡的很,没有一丝荤腥,不禁皱了皱眉。

“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?若是朝中事务多,陛下就不要每日过来了。”江起云放下筷子说道。

齐朗本来是没什么事,但是听他那么说,马上就换上一副愁云惨淡的表情,叹息了一声,接着说道,“起云,我才登基不久,很多事情,真是力不从心啊。”

“那陛下就多向各位老臣公请教,陛下敏而好学,也要不耻下问啊。”

“是啊,你说的对,可是朝堂上的人哪个能像你这般心思单纯,个个都心眼多的很,我都不知该信谁,那些老臣更是倚老卖老!”对不起了各位臣公…

“皇上受委屈了。”听他这么说,江起云也不由皱了眉说道,“我父亲呢?他也倚老卖老为难皇上吗?”

齐朗看他为自己担心,心里感动的不得了,于是再接再厉,可怜兮兮的说,“岳父不曾这样,但他也耿直的很,挑起我的错来毫不含糊。”

“起云,我每日都批奏折批的头疼。”

“起云,我晚上也睡不好,总是醒来好几回。”

“起云,我以后每日都来交泰殿睡觉行吗…”

江起云听了顿时身体都僵了,昨天晚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,他都记不清身上的人到底要了多少次,只记得不管自己怎么哀求讨饶都没用。

但他又不可能拒绝,只能说,“皇宫是陛下的,交泰殿也是陛下的,自然是陛下随时都可以来。”

齐朗看他突然变了脸色,也知道他是想起了昨晚的事,心中愧疚,将人揽在怀里,不容拒绝的说道,“起云,昨晚是我孟浪了,弄疼了你,是我错了。可是,你已经是我的人了,今后也少不了要同床共枕,你要试着接受我,习惯我。”

见江起云低着头不说话,又问道,“苏福送的药用上了吗?”

看他还是不说话,齐朗起身将人抱起来就往寝殿走去,江起云在齐朗怀里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,已经被放在了床上。

还未来得及挣扎,齐朗已经按着他,解开了他的衣衫,手已经伸到了里衣里面。

“别…不要……”江起云已经吓得瑟瑟发抖,他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服,身子已经蜷缩起来。

“起云,我只是看看你的伤,你别紧张。你我是夫妻,难道为夫还有什么看不得的?”一边掰开江起云抓着衣服的手,一边慢慢脱掉他的亵裤,小心的分开他僵硬的双腿。

果然,​‌­‍菊‍​穴​‎红肿不堪,江起云根本就没用药,也不知他这一天是怎么忍过来的。

齐朗心里又气又心疼,忍着火气问道:“药放在哪里了?”

“床头…暗格里。”江起云小声回答,脸已经羞得通红,身体僵硬着不敢乱动。

齐朗拿出来药瓶,用手指抠出一坨,就往江起云探去。才刚刚刺入指尖,就感觉身下的人浑身一颤。

江起云的双手抓着枕头,指节泛白,眼中含着泪水,哽咽着说,“皇上…求你…不要再欺辱我了…”

齐朗立马就炸了,火气上头,想要发作,但看看江起云那可怜样子,又不忍心了。于是好言好语的劝慰,“起云,我这不是要欺辱你,我是心疼你。你这里肿成这样,不上药怎么行?乖,你听话。我轻轻的,不会弄疼你。”

说着又把手指深了进去,江起云的身子还是僵着,连带着夹紧了穴内甬道,齐朗的手指在里面不能移动,没办法把药涂抹在内壁上。齐朗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江起云的臀瓣,威胁道,“放松,你若是再不听话,我就让太医过来给你上药。”

“别…我…我听话…”江起云艰难的回答着,他努力的深呼吸,想要放松,可是却收的更紧了。

齐朗看他实在没办法放松,只能用手指在他里慢慢蠕动,待到红肿的终于有了一丝缝隙,用细药棒沾取药膏,缓缓的推进去,然后抽出细棒,再推,如此反复几次,打开,穴肉湿润。

齐朗又用手指抠出许多药膏,推送进,直到药膏填满了江起云的,再也吃不进去为止,又在‌​穴​‍‌­­口​‌‍­‎处小心的涂抹打圈,方才作罢。

抹好药,江起云额头上已经全是细汗,身上的里衣也有些湿了。齐朗知道他这病弱身子,若是晾了汗,肯定又要发病。

吩咐芙兮芙玉端来热水,拿来巾帕,亲自给江起云擦拭身子,又给他换上干净的里衣,在他外侧躺了下来。

宫人见他们歇下了,过来放下床帐,熄灭了殿内灯火,只留了床榻边上红檀小案上一盏小灯。

傍晚时分凉风渐起,到了亥时大雨倾泻。

静夜家家闭户眠,满城风雨骤寒天。

在这样一个雨夜,两人默默无语,齐朗辗转难眠。

他侧身向里面朝江起云,一手圈住江起云过分纤细的腰身。终于是忍不住打破了寂静,“起云,你说,我是谁?”

等了许久,也不见回声,以为身边的人睡着了。

齐朗俯身,一手撑在身前,看着身下的人。不料江起云却睁开了眼睛,瞪着盈亮的眸子说,“陛下是天子。”

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,侧过头躲开齐朗的眼神。

齐朗哪肯就这样放过他,用手将他的脸扳过来,捏着他清瘦的下巴,命令道:“睁开眼睛。”

江起云不得不抬起眼帘,正视着齐朗逼人的目光。

更深夜重,月色半入。

江起云借着月光清辉看着俯身撑在自己上方的人,鬓若刀裁,眉如墨画。目中情思万千,生得风流韵致。那人的眉眼似怒而笑,千言万语尽在柔情似水的眸子里。

一刹间,只觉得过了几世几年,穿越了万水千山。

齐朗看着身下的人,一字一顿的说道:“江起云,我是你的夫君,以后还是你孩子的父亲,我就是你的天,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。我会疼惜你,尊重你,保护你,护你一生周全。”

“陛下…我…”江起云听完这如同誓言的表白,一时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你什么都不用做,你只要知道就好。”

情根深种,一往情深深几许。心有余响,口不出声。

得上天垂怜,人海茫潮中能与你相见。

从此,不论春秋,无关迟暮。这余生的路,我定陪你同行。

握你的手,此生,再也不会放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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