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嘉三年十一月,帝兴建国医馆,广招天下名医。
国医馆上设医道国手十三席,帝亲赴天平山白云泉请江濯流出山,位列首席医官,掌管大小事务。
悬壶济世医苍生,妙手回春解疾疼。一时间,医学与儒学并尊,医者备受推崇。
仲冬时节,天寒地坼。万树松萝上挂着条条冰凌,风敲檐溜水晶折。
江起云极畏寒,刚入冬时,齐朗便如临大敌。现下交泰殿里门窗紧闭,温暖如春,熏笼和鼎炉里的炭火燃的火红。
经半年推骨和针刺灸治,江起云的后腰和胯骨渐渐好转,虽不能如常人一般,但也不再僵痛难忍。
此时他正满头大汗的侧躺着,双手紧紧的攥着胸前的锦被。王太医正手持银针,一针一针的往他腰背上扎。
待行完针,王太医抹了把头上的汗水,示意一旁的江濯流可以推揉筋骨了。先行针,后推骨。二人各取所长,每日都要来交泰殿轮番上阵。
江起云两鬓的发丝都汗湿了,后背上细汗点点,肩胛骨有些发颤。纵是每日如此,他还是如临大刑。
江濯流拿锦帕帮他擦了擦,看他受不住,便说,“先歇会吧,缓一缓。”
“不用了,请叔父继续吧,皇上快回来了…”江起云气烟声丝,听起来好像格外难受。
江濯流知道他不愿齐朗看到自己这副虚弱的样子,于是也不再耽搁,按上他的后腰和胯骨推揉起来。
江起云忍着疼,闭上了眼睛,等到结束时,他差点睡过去。二芙上前给他擦脸,又喂他喝了水。
江濯流事务繁多就先回去了,王太医正在帮他把脉,想着须得改改药方了。
江起云这会感觉好了些,便跟王太医问起自己的身体,“王太医,我快好了吗?还需要多久?”
“恢复的不错,腰上的伤好了很多了。怎么?着急了?”王太医问道。
江起云听了面露喜色,垂着眸子说,“我想为皇上再生几个小皇子。”
“你不怕疼了?你这样的身子,再生恐怕还是要遭罪。”王太医瞪着眼睛说道。
“我不怕疼,我怕的是他们为难皇上。后宫无人,子嗣又单薄,我知道他们会为难他的。”江起云皱着眉说道。
他虽不懂朝堂上的事,但是他明白他的阿朗要顶着多大的压力。
“胎宫受损,也得需要慢慢调养生息。这些事急不得,皇上也不会同意的。”王太医自然懂他的心思,只是以江起云的身体状况,实在不适合怀胎。
“嗯,我明白。皇上最近政务繁忙,我不能给他添麻烦。”江起云点着头应着。
王太医走后,齐朗便回来了。每日不论多忙,一日三餐他都要陪着江起云。
江起云胃口就没好过,哄着劝着也吃不下多少,齐朗恨不得掰着嘴灌下去。
齐朗端着碗,把汤匙送到了江起云嘴边,“来,再吃一口。”
“吃不下了。”江起云撇着嘴,又用手比了比喉咙,“到这了,再吃要吐了。”
“不行,必须吃完,煜儿都比你吃得多,你这个当爹爹的要给孩子做榜样。”齐朗板着脸教训他。
“哦,那好吧,我喘口气儿再吃行吧。”江起云看了眼齐朗手中的碗,犯愁…
随即又想到还有事情要跟齐朗说,于是坐直了身体问道:“阿朗,我想问问你国医馆的事儿。”
“嗯,怎么了?”齐朗倒奇怪了,他能有什么事要问。
“我想跟陛下讨个恩典。”江起云笑着行了个作揖礼。
齐朗看他正儿八经的样子,不禁笑了出来,但也猜到了他要说什么。于是叫了苏福过来,拿了一道圣旨递给了江起云。
“本来苏福待会就要去宣旨呢,既然你那么关心,就先让你看看吧。”
江起云打开那道圣旨,细细看了起来,然后笑着合上,又递给了苏福。
齐朗看他高兴,心里也欢喜的很,捏着他的脸说:“以后王太医就是太医院院首了,国医馆里也有他的席位。”
“王太医妙手仁心,他当得起。”江起云想着平日里王太医的照顾,心中很感激,又对齐朗嚷嚷着,“快让苏福去宣旨,王老头要升官了。”
齐朗暗道,一生傻三年,果然不假,他敲了敲碗,又把汤匙放到了傻媳妇嘴边,“吃。”
江起云不情不愿的张开嘴,充满怨念的往下咽。
齐朗宠溺的看着他,心中的烦恼烟消雾散,他帮江起云擦了下嘴角,突然说道:“若你我只是寻常百姓该有多好,我们可以开个小铺子,卖卖柴米油盐酱醋茶,我每日在柜上赚钱,你在家里睡觉,晚上咱们一起教孩子读书。”
“不管阿朗是小商贩还是皇帝,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。”江起云偎在齐朗怀里,环住了他的腰身,“只是,人的命都由不得自己,阿朗既是皇帝,就要做个圣明的天子,给百姓一个朗朗乾坤。”
“若这是起云所愿,我定会给起云一个朗朗乾坤。”齐朗捧着他的脸,轻轻的亲了上去。
灯花不堪剪,夜色长。
江起云伏在床上,齐朗掀开他的里衣,露出布满淤青和鲜红针眼的后腰,用指腹小心翼翼的帮他涂着药。
淡绿色的药膏,轻轻的在白皙的皮肤上打着圈,慢慢吸收,江起云觉得冰冰凉凉的舒服极了,很快就放软了身子。
齐朗低着头,指尖流连在如玉的肌肤上,鼻息间的热气喷洒在江起云的腰窝。
江起云抖着想躲,含含糊糊的说了句,“阿朗…好痒…”
“起云…”齐朗胸口剧烈起伏,喘息着咬上了他的唇瓣。
江起云身子太弱,齐朗一直不敢碰他,已经禁欲大半年了。
这个吻激烈绵长,把江起云的声音都堵在了嘴里,化作一声声娇喘。
“起云,可以吗…”齐朗放过他红肿的双唇,哑着嗓子问道。
江起云被吻的面色泛红,他轻轻点了下头,声音细若蚊蝇,“你…轻点…”
“好,我轻轻的,若是你不舒服了,就告诉我,我马上就停下来。”齐朗亲吻着他白皙的颈子,手指灵活的解开他的里衣,抚摸着他的后背。
江起云的呼吸像羽毛一样轻柔,打在齐朗的耳畔,不断撩拨着他的理智。
他揉捏着江起云的腰际,啃噬着身下人的红樱,将手探到了下面,慢慢褪掉了江起云的亵裤。
床头暗格里的香膏已经许久没用,散发着阵阵清香,齐朗把江起云的双腿曲起,向两边分开。
“啊……”私处暴露无遗,江起云红着脸,身体僵着想要合拢双腿。
“孩子都有了,起云还是那么害羞。”齐朗笑着按住了他,剜出了一坨香膏涂抹在手指上,试探着将一根手指探进了菊穴。
“啊…嗯…”江起云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。
齐朗将手指又往前推进了几分,江起云的紧致温暖,因为紧张正努力的收绞着,往外推拒着异物。
齐朗将他侧过身来,亲吻着他的后腰,如蜻蜓点水,酥痒一片,引得江起云瘫软着哼叫不止。
“嗯……啊…啊……嗯啊……”
齐朗并拢两指,就着手上的脂膏,一股作气的全都捅了进去。
“啊……别……”江起云猝不及防,大声呻吟出来。
“弄疼了吗?起云。”齐朗紧张的问道。
江起云摇了摇头,颤着声音说,“有点…涨…”
“是我着急了,咱们慢慢来。”齐朗亲了亲他的嘴唇,两根手指慢慢的抽动着,又挖出一些香膏缓缓推送进,用指尖摩挲着内壁,将香膏细细的涂抹均匀。
“嗯啊……啊……”
江起云侧着头,双手抓着身下的锦褥,腿根有些颤抖。
三根手指在里被软肉挤压着,吸附着,齐朗感觉着内里的湿热,觉得自己的欲望已经硬涨的快要裂开。
“起云,我要进来了。”齐朗的声音很沙哑,头上的汗水滴落在江起云小腹上。
他把江起云修长的双腿又分开一些,扶着自己的硬物缓慢的刺进了穴口。
“啊——”
待到完全进入,江起云不禁一声长吟。
“起云…疼吗?”齐朗不敢再动,努力忍着涨痛问他。
“不疼…我没事…阿朗你动吧…”江起云看他的汗水顺着下巴留下来,也知道他是难受的紧。
齐朗听了如蒙大赦,慢慢的在抽插起来,甬道里又热又紧,不停的收缩着,好像在讨好着入侵的粗大。
弱质固不堪,亦凭郎驰骋。
江起云仰躺着,发丝凌乱的散在软枕上,面色潮红,额头有细汗渗出,眼尾泛红,带着丝丝媚意。他紧咬着下唇,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含在嘴里。
齐朗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,将舌头伸进他口中搅弄一阵,直到江起云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他。
“别咬嘴唇,叫出来,我喜欢听。”齐朗在江起云耳边柔声细语的呢喃着。
“啊嗯…嗯…啊……嗯……”
江起云微启着红肿的双唇,流泻出阵阵低吟,全身泛着粉红色,也颤抖着控制不住的缩瑟着。
齐朗挺着腰不停的捅刺,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落下,都滴落在江起云的小腹上,格外的性感撩人。
“这时候,该叫我什么?”
“啊…嗯…朗哥哥……”
江起云的被操弄的嫣红,甬道里的香膏已经融化,顺着穴口流了出来。齐朗抬起他的后臀,更加深入的抽动起来。
“啊…啊啊…哈啊……”江起云顿时颤着声音吟叫出声,双腿止不住的抽搐着,内壁绞的更紧。
齐朗抵着被抽干的越发火热的,又是一阵挺动,终于将滚烫的液体泻进了江起云身体的最深处。
“嗯啊……”江起云辗转娇吟,颤抖着接纳了喷薄而出的龙精。
齐朗发泄过后,慢慢抽出了还硬着的肉刃。无论如何,都不能再做了。
瘫软在床上的江起云,樱唇微张,喘息连连,无力合拢敞开的双腿。
“起云,还好吗?累着了吧。”齐朗小心的帮他合上腿,用锦帕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。
“我没事,倒是委屈了你…”江起云虚弱的答道,看着齐朗胯下的坚挺,知道他还没要够,“阿朗,我用手再帮你抒解一次吧。”
齐朗红着脸笑了笑,握着江起云的手,抓住了胯下的小Xiong-Di,在他的手中又发泄了一次。
心满意足的皇帝抱着自家媳妇儿洗了个鸳鸯浴,江起云体力不支,在温泉里就昏睡了过去。
齐朗将人抱出来,令人拿了几个汤捂子放在江起云脚边,搂着他躺下了。
看着枕边人领口内红痕点点,唇瓣还微肿着,齐朗不禁又一次狠狠吻了上去,睡着的江起云皱着眉哼唧着想躲,齐朗这才放开了他。
但是,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,又…硬了…
交颈鸳鸯戏水,并头鸾凤穿花。皇帝陛下欲求不满,看着胯下支起来的小帐篷,泪眼望床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