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五皇子真是好大的口气!那本王倒是要好好见识见识偃国无人可比的舞了。不知本王是否有这个荣幸?”竹熙似乎有些不满君月的傲慢,但眼中更多的是玩味,大概是对夕月的歌舞太过自信了吧。
“不过这舞若不是我亲自来舞,则舞不出这份韵味,而我又是堂堂五皇子,这舞之事……”君月的答话中隐隐有了推辞的意味,正当竹熙要指责君月时,他却话锋一转,“不过,今日是父皇的生辰,这舞本就是我献给父皇的生辰贺礼,我就舞上一回,也不算失了身份。而你们这些个臣子和他国的君王使臣,也就顺带沾光,让你们开开眼界,以后对有些事情,也不要随意地妄下定论。”
“父皇,月儿先去更衣,请父皇稍候,贺礼一会儿就到。”君月向独孤玄天说道,起身时压低了声音,在独孤玄天耳边说,“这就是身为太子所不能做的事。”说罢,便径自离开了宴会场。
独孤玄天暗忖,若此时君月已被他立为太子,虽说是为他的生辰献舞,却是大大地有失皇家身份。而此时却不同,君月是最小的皇子,做这事反而不会惹人诟病,若成了,便是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了夕月王的嚣张;若不成,则也是孩童的戏言,若是太子的身份,不成,便无法作戏言了。不过他倒是相信他的月儿不会让他失望,他的月儿一向是最好的。
在君月更衣的时候,宴会场的中央已近放置了鹅黄色的圆形的舞台,周围有四面大鼓,八面小鼓。舞场外防止了三张琴桌,其中有两张并起琴桌上放置着大小各异的石片,另一张桌上放着一把古琴,三名乐姬各自向独孤玄天行礼后坐下,一名抚筝,一名走琵琶,一名似是摆弄那些石块。
蓦地,三名乐姬都静了下来,手已经举了起来,似乎是准备开始演奏了,见她们如此,众人也都静了下来,只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:怎么没有看到五皇子?
悠扬的萧声响起,注入丝丝内力的乐音凝而不散,恍惚中,一袭红衣从天而降,轻纱包裹鬃玉般的人,雪白的酮体在层层薄纱中若隐若现。这身纱衣由不同的红色层层叠加,随着君月的曼舞变换着深浅不一的红。看着独孤玄天,君月扬起一抹微笑,他是临时学的萧,为了精湛,只练了这几个音符,看来,效果似是不错。将长长的水袖放下,注入内力,衣袂无风而动,随着君月的舞,他注入内力的水袖击打着鼓面,以鼓声为主乐,其中加着几乎微不可闻的琴声,琵琶声,而中又有清脆的敲击声,音似高山上的流水,与霸气的鼓声配合地相得益彰。练武者柔韧的身体随着鼓点不断变化着舞姿,美得不可方物。
若说君月的鼓声可比群山之壮阔,那这石片的响声就是这山间的清泉,相辅相成,霸气兼有清逸,荡气回肠却又有辗转反侧之感。而自始至终,没有人看见场中翩飞的人的脸庞,唯有他们的君王,一直看着那一直笑着的容颜。因为君月知道他的父皇喜欢看着他笑,所以他便只对着独孤玄天笑,这是他父皇一人的礼物,他也不愿别人瞧了去。
琴声骤停,君月用玉萧在鼓上击出最后的旋律,曲毕,红色的身影缓缓落地,屈膝,跪拜:“月儿恭贺父皇生辰之喜,特献霓裳羽衣舞。祝父皇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。”君月只是偶然看过霓裳羽衣舞,只记得大概的鼓点,那些乐器是让宫里的乐师一块儿帮着配的,鼓点也经过了修改,凭着君月超强的记忆,便成了如今这时空交错的霓裳羽衣舞了。
这是独孤君月第一次跪他,独孤玄天没来由地生出一种奇异之感,似乎这台上跪着的人随时会随风飘离自己的身边,立即低唤了声:“月儿,到父皇这里来。”语中的轻柔使独孤玄天自己都不敢相信。
君月足尖轻点,落在了独孤玄天的怀中:“这舞,比之夕月如何?”这话像是对独孤玄天说的,又似是问众人的。
不过这舞的高下,自然是不用说的了。竹熙的眼神带着惊讶与不甘,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再证明夕月歌舞是五国之首了。自此以后,偃国百姓将君月以十岁之龄,舞胜夕月,为偃国扬名的事迹传遍大街小巷,当然,这是后话。
之后的宴会上便不再有人献舞,毕竟在君月惊为天人的舞之后,任何舞姿都失了颜色
回到韶华殿,独孤玄天抱紧了怀中的君月:“月儿的舞可真是无双,父皇倒是没有料到月儿还会跳舞。”
“我不会跳舞,只是将击鼓的身形放得柔了些。没见过这等舞曲的自是惊奇。实际上,这些倒也没什么,靠的不过是由内力相佐。”
“不管怎样,这礼,父皇喜欢得紧。月儿也累了,洗漱后早些歇息了罢。”
点点头,君月任由独孤玄天抱他去浴池,无视独孤玄天上下其手。磨磨蹭蹭洗了澡后,相拥而眠。
作者有话要说
国庆节快乐!这章是给亲们的国庆礼物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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