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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6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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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会变得更糟糕时,命运总能告诉你什么是更糟糕。

有些人相信否极泰来,但更多人在日复一日中沦为了宿命论者。

宴喜臣非常能理解段明逸在这样潮湿的夜里,为什么点一盏灯,坐在窗前久久不能入睡。

段云是他最重要的人,而那种心情除了段明逸自己,其他人无人能懂。

那一晚上,宴喜臣陪着他坐着到天明。

段明逸就是在等天明,仿佛阳光普照大地时,也能顺便晒干些悲凉和寂寞。他在早晨八点钟入睡,宴喜臣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。

他出门在外面走着,看着人群,忽然意识到这是在安定区,大概也没有几个人认识他。人们的脸上若有若无地带着一股悲戚的神情,大概也知道了巴西利卡大剧院发生的事。

消息蔓延得很快,没两天所有人都在谈论巴西利卡大剧院。

宴喜臣和段明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。

两个崩溃和面临着绝境的男人是不能放在一起的,因为他们只会互相影响,并加剧彼此枯萎的速度。

罗森怀疑要不是他当时及时赶到,段明逸和宴喜臣现在可能已经臭了。

他们俩并排坐在沙发上,都是一副病秧秧的无望模样。

宴喜臣的状况还能好一点,罗森觉得他就是忽然想起从前的事有点猝不及防,再加上失恋。而且说到失恋罗森就要说他了,他们老大对小燕子是真心好,虽然他们老大是有点闷骚,总是说得少,做得多。

可就是像他这样愚钝的人,也能感觉到老大的用心。这个宴喜臣却不知怎么的,总要再让老大伤心他才罢休。

所以他活该。罗森在心里这样做总结。

至于段明逸,那情况就更复杂一些。罗森孤身一人来到里世界,对他来说重要的人除了作为老大的杜亚琛,还有就是玫瑰。他还没有失去过亲人,所以他不能确切地理解段明逸。

但他至少知道,一个人若想从泥潭中走出是件不容易的事,如果自己都放弃了挣扎,就只能等待被淹没。

“都什么年纪了,还像小孩一样!”罗森难得严厉地看着他们二人。

他先转向段明逸:“生离死别是常态。可以给自己时间,但不能一味沉溺。”

段明逸恹恹地别开了脸。

罗森转而攻向宴喜臣:“该隐的事你迟早要表态,逃避也没用。”

宴喜臣垂下眼置若罔闻。

在两人死寂一样的沉默中,一向少言寡语,喜欢用刀枪和暴力解决问题的罗森,少有地感觉到深深的无力。

他想,以前这种事情,玫瑰来做准比他做得好。

他只是个莽夫,耍刀枪棍棒还不错,可从来都看不透人心。但是玫瑰能。她已经在里世界度过了那么多春秋,也曾经经历过许多残酷的事,可她依旧对世界和人充满着好奇。

他叹了口气,索性一手抓一个将二人给捉出门,心想,费这么多口舌做什么?反正他也从来不是那样的人。

“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。”他说。

作者有话说:

试图从标题上轻松点(这能叫双向失恋吗?

第33章 粉色的玫瑰

罗森带他们来到了一座公寓里,那是栋非常漂亮的建筑,可非要形容,就绝对不是现实之物,说不清是什么风格,看上去却复古浪漫。

楼房周围的植被丰富,种了许多花草,光照也好,视野也好。

宴喜臣知道罗森带他们见的人是玫瑰。

屋子里是清新淡雅的颜色搭配,从书桌到电视柜到其他家具,基本都是木质的,实在没办法换成木质的电器,就被罗森用毛茸茸的布料将金属部分包裹了起来。

没有金属的刀叉,连用餐的盘子都变成塑料的。

温和而无害的一切让这个空间充满了安全感,而正在厨房做水果沙拉的玫瑰,更是这个空间中美丽的风景。

她穿着舒适的丝质长裙,没有化妆,面容很素雅,完全不是之前宴喜臣印象中妩媚而妖冶的女人。她的头发闲散地挽在脑后,用一根白兔子皮筋。

宴喜臣忽然明白罗森说那时候他遇见她,她就像任何一个邻家少女时的感觉了。

“来啦。”玫瑰擦了擦手,迎接二人在沙发上坐下,已全然没有当初怕人的表现了。

段明逸见了这样的玫瑰就有点状况外,宴喜臣三两句跟他讲了事情的经过。

段明逸的反应几乎是既惊且怒了。

且不说段云的死就已经对段明逸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,再加上他也跟宴喜臣一样才知道方烁就是该隐,就是传说中这个世界的主宰,心态崩得不得了,现在又要段明逸立刻接受,方烁不但是该隐,并且是一名真正的反派,他就有点无法接受现实。

玫瑰坐在沙发上,看着面前这两个年轻的男人难以置信地你一言我一语,边看好戏边吃了许多旁边的罗森给她剥的橘子。

等橘子吃得差不多了,玫瑰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。

“好啦,巴西利卡大剧院的事我全部知道了。我知道发生了一些事,每个人都不好过。现在老大不在,我们总要有个主事的人。罗森在这方面不通窍,我现在又是这么个状况,你们俩的状态就更糟糕了,所以我思来想去,我们四个现在聚在一起是最好的。”

宴喜臣和段明逸都有些迷茫地看着她。

玫瑰笑起来。

“我被该隐下诅咒时,刚开始几天真的是生不如死,就算在梦里也逃不过恐惧。我看到一切反光物,还有锐利线条和边角的东西都会害怕,更不用说刀叉,有一段时间连进食都成问题。最让我绝望的是我从今往后就废了,因为这个我有过好几次轻生的念头。刚开始我也很崩溃,可我知道崩溃没用,必须要突破这个困境。”

玫瑰说到这里,目光变得软而暖了,连眉梢那颗痣都变得温柔起来。

她看着这两人。

“所以你们两个也不要太闹,我们还没死,你们也还没死,这就是好的,我们还没有被逼上绝路。”

宴喜臣拾起沙发上的玩偶娃娃,拿在手中把玩。他看上去还是恹恹的,可到底是比之前好许多。

玫瑰拍了拍手:“孩儿们,能不能不要这么丧?这么丧下去除了发霉腐烂没有任何出路。”

宴喜臣知道玫瑰是对的,何况她面对的困境比他们都难。他们只需要克服自己内心的障碍,可玫瑰除了要克服这一点,还需要克服该隐施加给她的压力。

罗森是怪他的,怪他那天放走了方烁,宴喜臣能感觉出来。否则当时罗森也不会在剧院门口对他说那些话。

他现在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,他应该去找该隐问清楚并解决问题,应该去跟守望人商议,应该将段明逸拉出泥潭,应该试着去找杜亚琛。但他所有的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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