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空姐开始发送饮料,慢条斯理,彬彬有礼。我接过一小杯咖啡,啜了一口,接着对椏说道:“记得林清玄在《法圆师妹》里说过,每个人的命运其实和荔枝花一样,有些人天生就没有花瓣,只默默地开花,默默地结果。在季节的推移中,一株荔枝没有选择地结出了它的果实,而一个人也没有能力选择自己的道路。”
椏说:“人生就是这样,或许这就是所谓命运。”
“我与你相见也是命?”我问。
“也许吧。那天要是我没看报,请家教,我们就不能相逢。要是你不去晚报做广告,我就是请了家教,照样也不是你,我与你也不能相逢。人生许多事难以置信。”
人生真的就是这个样子吗?我不得而知。人生若只如初见,优伤的美丽只能定格在回忆中。也许哪天转身而去,留下一个美丽的远去背影。完美的弧线,会诉说着对昨日的依恋。
纳兰性德一定不曾料到,多少年以后,会有一个智商不低的傻瓜,在万米高空,因读他的词,而引发出许多不着边际的感慨。但我很固然,始终认为,这不是空穴来风。这是命运给我的启示。我与椏后面的故事,就应验了这一切。
日期:2007-4-9 10:49:32
纳兰性德一定不曾料到,多少年以后,会有两个智商不低的傻瓜,在万米高空,因读他的词,而引发出许多不着边际的感慨。但我很固执,始终认为,这不是空穴来风,这是命运给我的启示。我与椏后面的故事,就多少应验了这一切。
日期:2007-4-13 15:56:10
我的情人是市长(19)
说实话,没事的时候,我很怀疑自己是否内心恶毒。像小时候,为了与比我小五岁的弟弟争抢着吃些小食品,我也常常使出浑身解数,百般赢得大人宠爱。我会先玩弄一些小花招,挑衅弟弟。弟弟不懂事,他毕竟比我小整整五岁,于是,他傻呼呼地往我设下的圈套里钻。这时候,我虽成功了,但还是装得很可怜的样子,有时,也会哭着到妈妈面前告状,说:“妈妈,我要弟弟洗手,他不听还打了我。”在赢得妈妈的同情后,我如愿以偿,达到了目的。现在,想想那些往事,我没有内疚,但常思忖这些。
现在我己长大成人,但内心的那种恶毒没变。我看到自己喜欢的,就终想得到。得不到就想到一个字:抢!
当然,这不是明目张胆的。我会像小时候一样,讲究手法。但我想我的骨子里并不是很不爽直的人。不会花言巧语,也讨厌花言巧语,拍人家马屁。因为这样子,太让人瞧不起。用得多了,会被人看扁。我讲的是技巧,以技巧取胜,应该不算是一个卑鄙之人。
说实话,我刚认识他时,并不知道他是一位大官。椏这人,看上去,很诚朴,文质彬彬的。我还以为他是哪家公司的秘书。我每次到他家,他总是一个人。后来,连他人都没看见了。他干脆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了我。我细心地观察到,好像椏与他的家属关系并不热乎。当然,我那时并不往那方向想,有早一日,我会与他走到一起。我只知道要好好教他的儿子。他这儿子,椏叫他多多。我也跟着叫多多。说实话,多多不太聪明,我教他多次,他的小脑袋瓜子还是不开窍。有几次,我正失望自己教法有问题,愧对椏给我的工资。
想不到,椏却来宽慰我。说,请我多多费些心思,教教多多。睢他的眼神,里面有一种叫人不能忘怀的真诚。很久不知道感动为何物的我,听这话,瞧这眼神,竟然,多少让我有点感动了。
教多多的次数多了,我蓦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,多多在智力上确实不如他爸爸,而且在外貌上,竟也没有一点相像之处。从这一点上,我似乎猜测到了他家的一点秘密。我为椏暗暗叫苦,这是无论如何是男人的不幸。
他的妻子是什么样的女人呢?每次我来做家教,她总不在家。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。这个家只有我与多多时,我曾想问多多,他妈妈的情况,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。我不想对多多说这个。
日期:2007-4-14 9:35:06
我的情人是市长(20)
说实话,是椏深深地吸引了我。从另一角度看,也是椏所处的家庭环境为我的行为创造了成功的条件。我不想说,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句俗语,但面对茫茫星际,独自暗自思忖时,潜意识中,我也深感此话有理。
这座城市里,我举目无亲,我对自己在一所偏僻的小学校里教书,很感无奈。起先,我总以为椏是哪家公司或外企的白领,是事业有成的男人。我的想法很简单。想椏帮我找个好工作,我想跳槽,不想一辈子当孩子王,碌碌无为。况且,我根本就不是读师范的,是阴错阳差,才选了这么个职业。
我想起两年前,也就是我二十三岁的那年的一个夏天。椏第一次请我吃饭。是在有名的红酥手西餐厅。那一年,我刚刚开始工作。真为自己的职业而苦恼不已。而椏请我吃西餐的起因是多多期中考试,第一次考了个及格。而且是语文,数学两门双双及格。记得数学还比语文多出了三分。椏很是高兴,说得感谢我辛勤工作。
我从来没有到高档饭店消费过,更不要说去吃西餐了。右手叉,左手刀,我事先背得滚瓜烂熟。免得错了,丢人现眼。
西餐厅价格昂贵,环境高雅。背景音乐,隐约可闻。到了那里,人们都没了火气,细声细语,都哑了嗓子,压低声音说话。虽说,这情景在电影、电视和小说中,我看到过N次了,但身临其境,还是第一次。这环境,让我忽然产生一些浪漫的幻想,仿佛来到了童话时代,心里充满了新奇感和幸福感。
我悄无声息地打量着四周。温柔有灯光下,人们正襟危坐。就餐时,用刀、动叉,寒光闪闪。就餐人噤若寒蝉,仿佛不是在吃饭,不是在填肚子,而是在参加一道什么严整的仪式。这情景与国人热热闹闹,唾沫横飞,么三喝六的就餐,大相径庭。我置身在冰冷而清丽的银色世界中,口中咀嚼着半生不熟的菜肴,恍若返祖,回到了茹毛饮血的时代,竟有隔世之感。
对面的椏则不断地给我介绍,菜的来历。问我好不好吃。我非常淑女地点点头,微微一笑,轻轻地说:“真好吃。”心里却说,好吃个头啊!都恶心死了。这菜还不如我以前在大学的校门口吃大排挡。那中国菜才真叫好吃。酱爆螺丝、大蒜年糕、麻婆豆腐,醋溜鱼片,只要一想,就会流口水。
“这叫什么呀?”我盯着我眼睛底下,那漂亮盘子中的滑腻腻的奶油白脱,心中暗暗叫苦。“这外国人也真贱,咋就吃这么些个东西,还长得人高马大?”
椏忍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。他歪着脑袋说:“看来,你吃不惯这个?算了,那我们走吧?”我一句话也没说。
日期:2007-4-14 12:55:07
出了那家著名的有名的红酥手西餐厅,我歪着脑袋对椏说:“不好意思啦。我吃不惯这个。”我停了一下,心里微微涌起一阵恶心,刚才咽下的食物,在胃里直打转。
“你是不是怀疑我老土呀?”我抬眼看了他一眼,抹抹嘴吧,问道。
“哪里哪里。”椏露出宽慰的微笑。但我看得出,椏或许真的这样认为。在以后的几次中,只要多多考试成绩不错,椏都请客。他问我到哪里去吃饭时,我为了在椏面前显得自己见过世面,有面子,我会毫不迟疑地说:“红酥手啊。”但话一出口,我立马就后悔了,心想:“这叫什么啊?舍命陪君子?”
然后奇怪的是,几次以后,那红酥手西餐厅的食物我竟渐趋适应,我的胃,不但对它不再抗拒和排斥,而且竟还有了那么一点好感。特别是那味道醇厚的XO,我喝起来也真过瘾。